那天又收到了她的來信,信中附了一張明信片,說上面唯美的教堂影像是她拍攝的。

    老實說,他有點半信半疑。

    信的末尾她p.s.道,要他去海盜船裡把她以前拍過的相片拿出來收好,免得受潮泛黃了。

    他抽了空到海盜船翻箱倒櫃,一邊對她的收納能力默默搖頭,好不容易翻找出以前的照片,數量卻少得可憐,用一個破爛泛黃的信封袋收裝,仔細數一數大概連一本相簿都放不滿,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每一張照片裡面陽光的存在,或多或少,或明或暗。

    因為是被強迫拍下的照片,他常有措手不及的意外靦腆或訝然,甚至有一張是他不願意被拍而伸手阻擋,留下晃震的手心一枚。

    她還真是不會拍照,要做攝影師還是差得遠了吧。

    不過他仍將那些照片收藏了起來,等待著她再回到這裡的那一天,也許可以將所有照過的照片編輯成一本美麗的詩,把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做個完美收尾,要是可以成功刊登在攝影專刊上,或許兩個人還可以再聚一聚談論未來的夢想。

    ……未來啊,沒想到他也開始學會使用這個詞彙了,如果讓她知道,恐怕會嚇一大跳然後問他是不是生病了吧。

    他收起相片,有點隱藏不住唇畔的笑意,今晚開店前,要去買一本新的相簿來好好收藏。

 

    青春像是喝了很多啤酒後在月光下唱歌跳舞的瘋狂。

  即使隔天頭痛欲裂到猛爆粗口,偶爾想起來還是會令人有著淡淡的快樂與憂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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